李家同替《天下雜誌》寫了一篇文章,說他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一生沒有什麼特別的遭遇;他的特色是從不立志,也不做什麼人生規劃。我想了一分鐘,決定也來寫一個我的特色:我都在立志,而且有很特出的人生規劃。
我從小的時候,就知道別的男孩子想當警察、保國衛民的軍人,女孩子想當老師、護士;我怎麼會知道?當年我們都得寫類似的“作文”;我寫過要做個好學生,也寫過要做個社會上有用的人;別人寫羨慕警察的制服漂亮,在街上一副很神氣的樣子,兩行就沒了,我可以很具體的描寫怎樣做個好學生,要品德、才識和體格樣樣俱佳,也可以寫警察、軍人、醫生和老師都是社會上有用的人;反正是寫文章嘛,何必把自己框得那麼窄。
再長幾歲,我也開始立志了。在聯考進了台南市中第一個星期的一個早上,我發現全班的同學近1/3以上都是當年的第一名,如果我還像以前一樣非得當班長或第一名,那就太累了;所以在那個早上排隊朝會的晨曦中,我立志不再去跟人家拼出頭的事了;這一點我跟李家同很像,他在小學的時候,就發現要有非常大的成就,絕非易事,只有少數人會表現得非常傑出,何必立志去做偉大的科學家或是文學家呢?我倒是到了初中時才知道到處都有第一,拼第一有何意義呢?我終於有自己的思考和選擇,不再是母親心目中聽話的孩子了。我的母親在生下我們4個兄弟姊妹時,都幫我們立了志向,她要我們,只要別人會做的,我們都可以做得到,她也一直這樣塑造我們,直到我們小學畢業。
李家同說他不但沒有立過大志,也從未分析過他的興趣,說他從來不知道最適合他的工作是什麼。
** 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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