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3, 2015

聰明

耳聰目明簡稱就是聰明;耳目是我們接受外界資訊的兩個最重要的器官,當這兩種感官無法發揮正常的功能時,我們可能會稱他們是聾子、瞎子;當影音這兩種資訊減少或減弱了,即時的反應就會比正常人遲鈍,常久下來保證會出現不聰明的現象。

自從有記憶以來,我就記得有許多長輩喜歡摸我的頭說:「這孩子很聰明...。」現在人生的路快走盡了,還是不斷的有人說:「這老頭子很聰明...。」所以“聰明”變成了我額頭上的烙印,我死了不想要有藏身之所,要不然墓誌銘一定是“聰明”這兩個字。

我的老婆是最受不了的,她的第一個反映是“神經”,意思是不正常,就是沒有人會像我那麼自誇聰明;接著下去就是驕傲...。其實她私底下都跟別人說:「他是太聰明了...。」等一下你們就知道,我到底是神經病?太驕傲?或是真的聰明。

我不喜歡跟諸位打糊塗仗,講了半天以後,原來“聰明就是傻瓜,傻瓜就是聰明,”那是當年我們校長謝新周教訓我們的口頭禪,所以他用了一個名叫郭若愚的教務主任,後來郭若愚也當了校長;但是我所謂的聰明可就是貨真價實的聰明。

小時候,我的父母親用日語交談不讓小孩子聽懂的話,所以我就聽懂那些日本話,我的父親看成年日本雜誌,我也似懂非懂的看成年日本雜誌。我一直在聽不該聽的,也一直在看不該看的,一直在讀大我三歲的姊姊的課本。所以能不聰明?能不早熟?

我一看到沒看過的情景,我總會把那影像和過去的影像比較過,把不同點烙印在腦子裡,一聽到不懂的訊息,我會想辦法把它搞懂,理解以後歸納在道理上;仍舊不懂的擺到腦子的問題區,總有一天,找到了鑰匙就會弄通的。

在我的專業裡,我有一門專精“影像處理”,現在的Photoshop裡的功能,大概都是我當年搞過的;現在有些臉書上的朋友,讚美我所分享的圖畫很美,因為我曾經是影像處理專家,當年的視力是2.0,而且專看不該看到,是個挑毛病的專家;還有,在打乒乓球時可以很清楚的捕捉到球,讓球靜止在我的眼前。

我到餐館吃飯時,除了考慮到大家的位子舒適以外,我會挑一個可以綜觀全局的方位,當眼睛不看菜色時,我會掃描整個餐廳的各個角落,看到許多不該看的東西。告訴你們一個有趣的現象:有一對認識的教友夫婦,有三次比我們後到,ㄧ瞄到我們以後,夫妻就趕緊挑個盡量看不到我們的角落,還要爭背對我們的位子;當然每次我都會過去打招呼,他們就會打哈哈:「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沒看到你們...」這就是看到不該看的好處之一,經過一而再,再而三以後,我豈不是聰明到像他們肚子裡的蛔蟲嗎?他們理所當然的就不可能還是我的朋友,更不用稱兄弟姊妹了。

說到耳聰,我現在在詩班裡唱歌,所唱的歌都有分部,雖然像是各唱各的調,其實是很有規矩的。首先節拍要齊,音調要準,聽眾聽起來才會和諧,才叫做合唱。我唱歌的資歷很淺,所以一開始就去唱沒旋律的男低音BASS,坐在最後面看眾生相。人家都說女生多嘴,其實男高音比女高音多嘴,女中音和男低音都不太講悄悄話。還有每位男高音都不看指揮,喜歡自個兒比手劃腳的打拍子。現在我記起來了,原來是有一位唱得比較好的男高音,傳授給他們一個錯誤的密訣:「要唱得好,一定要會打拍子...」應該是:「要唱得好,一定要會數拍子,」我明天就去跟他們指正,因為從這個月開始,我升格唱男高音了。

自從我變成ㄧ個基督徒以後,發現我的耳聰目明的優勢受到了強烈的挑戰,原來是在聖經的舊約和新約裡都提到了:有很多人會聽了卻聽不到,看了卻看不見。我的直覺是這些人是恪守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儒家和佛教教訓,把天生的耳聰目明給糟蹋了;不過聖經裡提到的卻是自我的心剛硬,自我意識嚴重到把心給蒙閉了;所以眼睛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影音資訊,無法供給心智正常的運用,所以雖然耳聰目明,看來卻不夠聰明。感謝神給我如此的警惕。

上個月去體檢,醫生告訴我:「上了年紀,視覺神經和聽覺神經都會自然的老化...。」所以老花眼鏡已經帶上了,以後助聽器恐怕也是免不了的。我只能祈求和感謝神,當耳不聰眼不明時,還能有顆開闊的心,能繼續看見偉大神的作為和祂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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