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 2013

自我

大一下學期,在學校感染了傷寒,因為是法定傳染病,所以和其他3位同學一起被關進新竹醫院的隔離病房,整整吃了70天的氯黴素;期末考沒考,直到暑假中,才被釋放回家。

那時才18歲,在學校裡很活躍,在宿舍裡串門子、臭蓋,每天打球、郊遊、露營,缺錢就去找個家教,渾身是勁,沒一刻靜得下來。臉書上的大頭照,就是那時去郊遊的留影。

才住進病房時,教官,同學不時的來探訪,一點也不感到寂寞,等到一星期過了,兩個星期…,才發現是跟這個世界隔離了,也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在後來的日子裡,我經常免不了會去想像這個少了林XX的世界會是個什麼樣子,寢室的室友們日子怎麼過?球友們少了我,玩得下去嗎?橋牌搭擋又找了誰?

慢慢的,我開始轉到比較嚴肅的問題,一個生命的存在與不存在有什麼意義?為什麼每個人都會不自覺的以為自我是這個世界的中心?最後,我想到,如果我結束自己的生命,最難過的是我的母親,她會如何的難過呢?兄弟姊妹呢?其他的親朋好友呢?我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存在與否幾乎對別人沒什影響(除了母親以外)

感謝神,在我還不認識祂,不知道祂的存在時,就讓我明白自我的渺小和不自量力,也發現當自我歸於無有時,僅存的只有愛。

5 comments:

  1. 被抓去隔離的不是照片裡的那3位,他們是我同宿舍同寢室的室友。傷寒是由糞便,再入口傳染。我每次洗手都洗得很乾淨。

    我是被宿舍對門雜貨店感染傷寒的老闆,用手抓一把碗外溢出的刨冰,額外的關愛而傳染的。

    這個傳染的真相,是我的007本能調查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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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老闆娘告訴我:「傷寒沒什麼,我上回給我老公煎草藥,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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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 First Sign of the Beginning of Understanding is the Wish to Die.”
    ― Franz Kaf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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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The first philosophical question one should have is whether or not to commit suicide."
      __ Albert Camus in "Myth of Sisyph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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