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14, 2016
Thursday, November 26, 2015
禱告與天父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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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September 5, 2015
人性的枷鎖(14)
第14章 禱告
後來學校裡掀起了一股敬虔的熱潮。再也聽不到粗話了,小孩子們的調皮搗蛋被惡意的解讀,而那些大孩子們更像是中世纪上議院的贵族議員,使用武力,迫使那些比他們弱小的孩子們遵行道德规範。
菲利浦變得很虔诚,他活躍的心思,熱切渴求新的事物。他很快地聽到可以加入一個聖經查經班,便寫信到倫敦去要細節。包括要在一張表格上填寫申請者的姓名、年龄和學校;在一份聲明稿上鄭重的簽字,表示他每晚會讀聖經指定的部分章節,持續一年;還得缴半個克朗crown的費用,據說,有一部分是為了表明申請者的诚意,另一部分作神職人員的開銷。菲利浦乖乖地把表格和錢寄去,收到了一份大約值一分錢的日曆,上面印有每天必須讀的章節;還收到一張紙,一面是好牧人和一隻羊羔的畫像,另一面则是一小段框有红線的祈禱詞,每次讀經之前要先念它。
每個晚上,他儘快地脱換衣服,爭取時間,以便在熄燈前完成他的指定功課。他總是勤快的讀經;對那些残忍欺詐、忘恩負義、卑鄙陰險的故事,不加批判的念過去。有些在他的生活中必定會引起他恐懼的行為,在讀經時竟然可以毫無異意地通過他的心頭,因為他認為那是受到神直接的啟示下所犯的惡行。查經班讀經的方式是《舊約》和《新約》一本一本交替著念。有一個晚上,菲利浦湊巧讀到耶稣基督的這些話語:
「你們若有信心,不疑惑,不但可以做像我對這無花果樹所做的,就是對這座山说:『你挪開此地,投在海裡!』也必成就。你們禱告,無論求什麼,只要信,就必得着。」(馬太
21:21)
他對這一段話語並没有特殊的印象,但是,在两三天後的主日,驻校的牧師選了這段經文作為講道的主題。平時菲利浦就是想聽這段講道也聽不到,因為皇家學校的男生都坐在詩班席上,講台設在教堂甬道的拐角,講道的人幾乎是背對他們。而且距離也太遠了,講道的人需有好嗓門,还要深諳演講技巧,才能讓詩班的人得進去;長久以來從坎特伯利的牧師協會挑選講道牧師,都是根據他們的學歷,而不是在大教堂講道的才能。這段經文,或許是因為他不久才念過,菲利浦聽得很清楚,似乎一下子就應用到他個人的身上。
他一面聽講一面思考這些話語;上床時,再翻到福音書上的這段章節。雖然他在潛意識裡相信書上的每一句話,但是他已經知道,聖經裡講得非常清楚的,常常神秘地意味著另一回事。在學校裡,找不到一個他想問的人,所以他把問题擺在心裡,直到聖诞誕假日時,有一天才找到機會提出来。
那時已經吃過晚飯,才做完禱告,凱里太太像往常一樣,正清點着瑪麗安拿進来的雞蛋,而且在把日期寫在蛋殼上。菲利浦站在桌邊,無心地翻著聖經。
「請問威廉伯父,這一段經文確實是這個意思嗎?」
他用指頭指指著段經文,裝做是無意中翻到的。
凱里先生從眼鏡上頭看過來。他正在壁爐前烘乾布萊克斯泰勃時報,報紙是下午油墨未乾就送來的,牧師總要先晾個十分鐘才看。
「哦,是說假若有信心,就能把大山搬掉。」
「如果聖經這麼說,就是這樣,菲利浦,」凱里太太一面細語,一面拿起餐具篮。
菲利浦望着伯父,等他回答。
「那和信心有關。」
「你的意思是——只要真的相信能把大山搬開,就能搬開?」
「承蒙神的恩典,」牧師說。
「好了,菲利浦,向你伯父說晚安,」路易莎伯母说,「你不會是今晚就要去搬一座山吧?」
菲利浦讓伯父在额角上吻了一下,在凱里太太之前上樓去了。他聽到了他想知道的。他的小房間是冰冷的,他換上了睡衣冷得直發抖。不過他總覺得:當他在不舒服的情况下禱告,神會比較高興。那冰冷的手脚就是對萬能的神的奉献。
今晚,他曲膝捂臉,竭力向神禱告,祈求能讓他的翻掌脚恢復正常。和移山比起來,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知道只要神願意,就做得到。何况他有完全的信心。次日清晨,在做了同樣的禱告以後,他定下應驗神蹟的日期。
「神啊,在你愛的憐憫和仁慈裡,如果這是祢的旨意,請在我返校的前個晚上,讓我的脚完好無缺。」
他很高興能把他的祈求搞成一個公式,過後在餐室裡,趁著牧師通常禱告完還跪在地上的片刻,他又重複了一遍,傍晚又说了一遍,睡觉之前,穿著睡衣,冷得發抖,又再说一遍。他確信如此。這一回,他熱切地盼望假期早日结束。一想到當他的伯父看到自己一步三階地飛奔下樓時的驚訝,自個兒都笑了起來;等吃過早飯,他必須得趕快和路易莎伯母出去買雙新靴。在學校裡他們都要嚇呆了。
「哇,凱里,你的脚怎麼啦?」
「哦,已經好啦!」他要不在意地回答,好像這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似的。
他將能踢足球。看到自己跑呀跑的,跑得比誰都快,他的心雀躍著。在下學期末的運動會上,他將能够参加比赛,甚至幻想到跨欄。
可以同正常的人一樣會是多麼光彩的一件事,不再被不知道自己畸型的新生拿好奇的眼光盯着,夏天洗澡脱衣服時,不必特別小心,要趕緊把脚藏到水裡。
他竭盡心力地禱告,沒有一絲懷疑。他對神的話堅信不疑。返校前晚上,他上床時激動得全身發抖。地面都是雪,路易莎伯母也破例奢華地在自己的寝室生了爐子,但是他的小房間冷到手指頭部都麻木了,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领口解開。他的牙齒打颤。他認為今晚他必須做不尋常的動作來引起神的注意,所以他把床前的地毯掀開,要跪在光秃的地板上;接著,他認為他的睡衣太柔软了,可能引起他的造物主的不快,所以他脱去睡衣,光着身子禱告。
等他上床時,他冷得許久都睡不着。可是一入睡,卻沉睡到隔天早上,瑪麗安端熱水進來時,才把他摇醒。她邊拉窗帘,邊和他搭讪。可是他一句也沒回答。他馬上記起,這就是要出奇蹟的那個早晨,他的心裡充满着喜悦與感恩。他第一個本能反應是要伸手去摸那隻現在已經完好的脚,但這樣做像是對神的仁慈的懷疑。他知道他的脚已經好了。最後他拿定主意,用右脚趾去碰他的左脚。他接著伸手去摸。
瑪麗安上餐室禱告了,他才瘸著下楼吃早饭。
「今天早上你都不講話啊,菲利浦,」路易莎伯母說話了。
「他正想着明天學校裡的豐盛早餐,」牧師说。
每當菲利浦回話不對頭,總要激怒他的伯父。牧師稱這是心不在焉的壞習惯。
「要是你祈求神做一件事,」菲利浦说,「而且真心相信它會發生,譬如移走一座山,自己也有信心,结果却没有發生,這叫做什麼呢?」
「你這孩子真有意思,」路易莎伯母说,「两三星期前你就問過移山的事。」
「這只能說你還没有信心。」威廉伯父回答。
菲利浦接受這個解釋。要是神没有醫治他,那是因為他沒有真正的相信。但他看不出要如何才能比先前更信,或許他没有给神足够的時間,他只给了神十九天的時間。
一兩天以後,他又開始禱告,這回他把日期定在復活節,那是聖子耶穌基督榮耀復活的日子,在神大喜的日子,或許會大發慈悲。
不過現在菲利浦為了實現他的願望,又增加了其他的手段:見到一輪新月或一匹有斑點的馬,就開始許願;他留意天上的流星;有一次放大假回家,牧師樓裡宰了一隻雞,他和路易莎伯母一道扯斷那根幸運骨時,他又許願了,每次都許願自己的脚能完好無缺。他在潛意裡有求於古代族人信奉的諸神而非以色列人信奉的獨一真神。在一天其他的時間裡,只要他想到了,又再次以他的禱告向全能的神轟炸,依他看来,用同樣的方式向神祈求是很重要的。可是ㄧ下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對神的信心還是不夠。他無法抵擋這個疑慮的攻擊。他把自己的經驗歸納成一個通則:
「我認為沒有人會有過足够的信心,」他說。
這正如他的保姆以前常告訴他那個鹽的故事:只要把鹽撒在任何鳥的尾巴上,你就可以把牠捉住;有一次,他带了一小袋鹽到肯辛頓花園。可是,他總無法挨近鳥兒,把鹽撒在鳥尾巴上。
還不到復活節,他放棄了爭扎。他埋怨他的伯父讓他一腳踩了進去。那段提到移走大山的,正是那些說這回事,指另一回事的一堆經文之一。他認為他的伯父在戲弄他。
Sunday, June 29, 2014
卸重擔給神
把你的重擔卸給神,祂必撫養你;祂永不叫義人動搖。**舊約詩篇55篇22節
Cast your burden upon the LORD, and He shall sustain you: He shall never suffer the righteous to be moved.
我想很多人都見過這一句勉勵人的話;不管信或不信,讓我們一起來分析這句話的含意。
這裡牽涉到的是神和你(我),看得到的重點是你我的重擔;勸解的重點是:把我們的重擔丟給神,因為祂一定會撫養我們(誰叫祂要認我們是祂的子女?)。這經常是傳道人講道的重點,一般信徒也都這麼想。接著就是要說出你我有什麼重擔?(譬如還有一個孩子在念大學,或家裡的老爺子心肌梗塞...)然後要怎麼卸下我們的重擔?(就是要常常禱告查經,信靠順服)等等...當然是皆大歡喜,只剩下我們的神,獨自背負大家的重擔(祂有無比的大能),和大家的感恩。
結果是孩子的學業還得繼續(學費還是要老爸付),病人還是躺在那兒(醫藥費+保險費,還是會拖垮人的),唯一不一樣的是──喉結底下的那一塊石頭好像往下沉了一點,吃飯的時候也嚥得下,沒那麼難過了。為什麼不像傳道人或其他的弟兄姊妹聽來的見證一樣,神蹟出現了,學費有天使代付了?老爺子下床去打籃球啦?
很多人念聖經的章節,都只念一半(斷章取義),自得其樂,過後再搖頭晃腦(奇怪奇怪),不敢相信。現在讓我們重新再讀一次:
這裡牽涉到的是神和你(我),還有義人(不是藝人),看得到的重點是你我的重擔,還有義人的動搖;勸解的重點是:神絕對不會加給我們受不了的考驗(重擔),因為祂永遠不會讓考驗重到去壓垮義人。不合理的重擔,神一定會幫你卸下;或者神會賜下恩典,使我們有更大的能力來接受考驗。
當年我一天24小時在家照料年邁的父親,到了某種情況以後,我只能跟神禱告,我的身心已經快承受不了這個負擔了,神的回應不是讓我主動的丟下這個重擔,而是讓醫院的醫生決定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和設施在家照料我的父親;在這個見證下,我深深的感謝神不讓我有任何的愧疚。